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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友”弟“恭”(二)

我来诈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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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昆仑双鬼

沈巍带沈溾了解了一下家里布置,并教会他使用各种电器。沈溾学什么都很快,明明刚从大封之下逃出来,却能迅速掌握这些他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的使用方法,比当年沈巍自己适应得还快,这点倒是令沈巍略感惊讶。面对哥哥的惊疑沈溾轻蔑地笑笑:“这算得了什么?若不能快些学会生存必须的技能,我只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沈巍的神色有一瞬的动容,继而不自然地别过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沈溾展颜一笑:“哥哥不必心存歉意,说来我还要感激你。鬼族不过是混沌污秽之物,我却能好好地活这么久,还是哥哥得昆仑君喜爱,他老人家爱屋及乌怜惜我族的缘故。”沈巍听沈溾称昆仑君为“他老人家”,万年之前那个故作深沉的昆仑君和现在这个装腔作势的镇魂令主赵云澜在他脑海中融合在一起,他不禁轻笑:“那是因为——因为昆仑君大发慈悲,你感激我做什么?”沈溾懒懒地往沙发上一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手脚——当年昆仑君叫你脱胎出鬼族,将这大好山河都托付于你,原是因为疼你信你,却万万想不到你会监守自盗,暗中包庇我这个被你厌弃的鬼族……”“不,你与他们不同,毕竟你是我弟弟。”沈巍突然打断了沈溾的话,沈溾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沈巍一眼,沈巍耳朵一红,僵硬地转移了话题:“更何况,大封松动本是必然之事,既非我所为,也不是凭我一人之力就可以改变的。”沈巍做到沈溾对面的沙发上,手法熟练地沏了一壶茶,给沈溾和自己斟上:“所以你大可不必谢我什么。”

沈溾躬身取了一杯香茗细细品味:“若不是哥哥你时不时带些罪大恶极无法入轮回的生魂给我吸取,我又如何能凭一己之力挣脱大封禁锢?若不是你在人间的这番动作牵扯了地府那些手眼通天的小鬼,我又如何能瞒天过海地逃出来这么久都没被发现?”沈巍拿着茶杯的手僵硬了一瞬,接着若无其事地饮下了这杯茶,而后说道:“我只是想尽我所能补偿你——我身为斩魂使而你——地府耳目那么多,我一直都没办法抽身去陪你——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沈巍语气虽然波澜不惊,可沈溾看到沈巍握着茶杯的手攥到骨节发白。心疼了茶杯一秒。沈溾起身走过去握住沈巍的手,把那个快要被他捏碎的茶杯从他手里“挖”出来。沈溾知道沈巍是因为感觉私自助自己逃出大封这件事办得愧对昆仑君的信任,也就笑笑不与他多争辩,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沈巍欲言又止地看了沈溾半天,在沈溾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茶叶喝到脸上的时候沈巍终于犹犹豫豫地开口:“小溾,你……你会恨他吗?”“他?”“现在的镇魂令主赵云澜、从前的昆仑君。”看着满眼写着忧虑担心的沈巍,沈溾无奈地笑笑,起身半跪在沈巍膝前,握住沈巍冰冷的双手:“哥,你想到哪去了,”沈溾抬起头,神色极为认真地看着沈巍:“鬼族因他而起,我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我怎么会恨他?更何况他对你这么好,连带着我也得了些好处。”沈溾说着抿嘴一笑:“那时我们都还小,昆仑君不知道我们鬼王是双生兄弟,他一直都以为去找他的小鬼王只有你一个,却不知道在你寻找他散落的魂火时在他身边的是假冒你的我——哥哥不会怪我吧?”沈溾狡黠地朝沈巍笑笑,看到沈巍摇头后又接着说:“他对我很好,我……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段时光……”沈溾的目光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神往,然而只是片刻便神色如常,只是耳朵微微发红。稳定了心神,沈溾坚定地说:“只要哥哥和令主需要,我就算神形俱灭、重归混沌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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